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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找他帮忙


“怎么了?”庭澜奇怪齐右儿的变来变去的神色,他还等着土豆烧鸡块呢。

“庭澜,我想见……颜浩。”

齐右儿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也如这冰窖一般加了几许冷清。

颜浩的书房内,齐右儿有些不自在的站着,四周都是书,整个房间里也因为有书的原因,所以多了一股子淡淡的墨香味,她喜欢这里的气息, 但是,却是不喜欢现在的气氛。

颜浩坐在书桌前,墨黑的眸子平静凝神的望向她,从她进来到现在一直如此。

齐右儿却是感觉很不自然,半天后,她定了下神,然后走上前去。

“相爷,”她轻轻的福身,礼数十足,却也是忽略了颜浩的眸中划过了些许微光。

“恩,”颜浩淡淡的应着,然后手指翻着手中的书,状似沉眸不再注意她。

齐右儿抿紧了唇,她还是福着,“相爷,能否帮我一忙,右儿定当铭记于心,”说实话,这官话说的她都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了,绕来绕去的, 难受 。

“恩,”颜浩还是同样的声音。

齐右儿现在都不知道他这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这恩,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就在她急的额头在出汗时,颜浩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而她也只感觉头顶上方落下了一片阴影,顿时那种熟悉的青竹气息传来,让她心念一动,同时也是一伤。

原来,恍如隔日了。

“是为了你三姐的事吗?”颜浩负手而立,同时也伸出手,示意她起身。

齐右儿意外的抬起双眼,他怎么知道的?

“那信是我送于你那里,你说我如何知道?”颜浩解释着,唇角不笑亦扬,已带三分笑意,但是和以前相比,多了什么,齐右儿不明白,现在也不想明白。

她低下头,长睫跟着轻颤了一下。

“我想见见我三姐。”

颜浩沉默了一会,然后轻轻的恩了一声,这一声极淡极轻,也似带着一些微不可见的叹息声。

齐右儿从颜浩的书房里出来,她抬头不由的抒出了口气,却是扫不去心中那种淡淡的寥落感。

他答应了,那就好。

她轻轻的扯动了下唇角,望着自己身处的丞相府,其实和以前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山还是以前的山,水还是以前的水,不同的就是多了一个女主人吧

“右儿,土豆烧鸡块,”远远的庭澜的大嗓门就传了过来 ,然后他抱着一怀的土豆跑着,再献宝似的举过了那些土豆,看,我挑的最大个的,够了吧。

齐右儿一见他满怀的土豆,有种想要踹他一脚的冲动,这么多,他是猪吗?

“我要回去了,”她转身,将庭澜摆在一边,同样也将那些土豆扔在了一边。

“回去,回哪里?”庭澜纳闷及了,“你不是要回乡吧,可是还没有来几天就走,路费都不够的。”

“回客栈,”齐右儿白他一眼,她不回去,难道还要住这里,被那个公主看到了,还不要她的小命。

“可是不用啊,你的住处……”庭澜这话还没有说完,人家齐右儿早就已经跑远了……

而他望着自己一怀的大土豆,嘴角向下一弯,完了,今天又不能吃到土豆烧鸡块了。

回到了客栈里,齐右儿才是感觉轻松了很多,但是,却有什么压在她的心上,更重了,她趴在客栈的床上,然后闻着这里陌生的气息, 心头烦乱无比,人也是懒的不想动,就连饭也是不愿意吃了。

她闭上眼睛,双手拉紧了被子。

不知不觉的,眼睛酸酸的,喉咙也是酸酸的。

“颜浩……”她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子,心口上的那道伤又隐隐的疼了起来。

她感觉时间过的真慢,一分一秒的都是度日如年一般,不出意外的,她这一夜失眠了,直到第二日眼睛还是发涨着,当她整理了自己的东西出来时,客栈门口就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那是颜浩吧,他一早就来了吗?

“右儿,你好懒啊,”坐在马上当车夫的庭澜一见她就抱怨了起来,我们在这里都等了你好长时间了,早上刚吃的饭都是等的没有了。

齐右儿站在原地,脚动不是,不动也不是。

马车里是他吧,不知道还没有一个她……

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庭澜甩着马鞭不断的催着她,快些上车,我们要进宫去,公子正好要上朝。

齐右儿这才是向前移动着脚步,当她上了马车,都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跳着,不安,紧张,也气堵。

她进了马车里,一直微眯的双眸也是跟着睁开,却是发现马车里面只有颜浩一人,芳宁公主并不在。

颜浩倒了一杯茶,放在桌边,然后又是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润白如玉的面容,透着淡淡的暖意。

“给你,”他的唇角轻动,好看的手指也是微曲,将杯子拿的离她更近了一些。

“谢谢……”齐右儿双手接过了杯子,然后坐在一边喝了起来,杯子里的茶很香,她不太懂喝茶,但是却能喝的出来,这茶入口极香,茶香浓郁,她喝了一小口,然后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坐在自己的对面的男人,他手中正拿着一本书,不时的翻动着,手指骨节分明,指腹也是一如从前般干净,如缎般亮泽的发丝有几缕垂在了肩膀,鼻如悬河,眸如星子,头顶有一顶玉冠束发,身上仍是一纱青衣,未无任何的装饰,端的气质高洁如云,清淡如菊,确是一个让人感觉极舒服的男子。

她的眼睫轻轻的晃了一下,将怀子拿的更紧了,怀子上还有茶的余温,也是跟着暖了她的手指。

马车摇摇晃晃,她的眼睫也是一张一合,可能是因为昨天一夜未睡的原因,不知不觉的她就在摇晃的马车内打起了盹,当她醒来是,杯子已经放在了桌上,而她的身上盖了一件衣服,衣服上有她熟悉的青竹气息,淡淡的青色外衣,干净,布料也上乘。

“醒了?”头顶上传来男子温和如玉的嗓门,而她也是随之清醒了不少。

“谢谢,”她拿开了衣服然后放在了一边,多余的保持沉默。

谢谢,谢谢,还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