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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我还是个孩子(2 / 2)

“薛大人,这位姑娘名叫倩娘,乃是孙员外特意请来的琴师,咱们几人都有佳人为伴,自然不好怠慢了贵客,不如就让她为薛大人佐酒吧。”

说完,徐卫对着倩娘点点头。

倩娘将琵琶放到一边,屈膝对薛元皓福了一福,轻声道:“能为薛大人佐酒,是奴家的荣幸。”

薛元皓父子脸色都变了变。

这徐卫还真是老狐狸,见事情谈不拢,就立马换了策略,他让倩娘伺候薛元皓饮酒,不外乎是为了施美人计,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现在送上这么个大美人,再谈事情的时候,薛元皓就不好拒绝了。

见倩娘朝父亲走去,薛瑞忽然一把拉住倩娘嫩葱似的玉手,断然道:

“这位姐姐,你可不能去陪我爹,先前出门时,娘可是亲口交代了,不能让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不然他回去就要跪搓衣板了。”

“哈哈哈。”

室内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接着就捧腹大笑起来。

薛元皓也被弄了个大红脸,尴尬的恨不得钻进地缝,他虽说有些惧内,可还不到薛瑞说的这个地步,现在他当场说出来,不是打他的脸吗?

见老爹狠狠瞪着自己,薛瑞连连苦笑,这可不是他想坏老爹好事,而是在帮老爹解围!

徐卫笑罢,打圆场道:

“男人在外都是逢场作戏,你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七品官,日后少不了出席这种场合,若是一直独善其身,怕是难以融入官场,再说,今日的事你不说,你娘又怎会知道?”

“我娘鼻子可灵了,这位姐姐香气袭人,离我爹太近的话,我爹回去肯定会被发现,正好我现在很无聊,还是让这位姐姐陪我说说话吧。”

薛瑞握着倩娘的手,想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不成想倩娘站的很稳,他竟然没拉动。

倩娘挣脱薛瑞的手,下意识朝徐卫看了一下,见他没有表示,便自作主张道:

“既然如此,那奴家就陪陪这位小公子吧,也免得薛大人为难。”

而后,在薛瑞诧异的目光下,倩娘坐到了他身边。

孙河见状,气的咬牙切齿,他花大价钱请来的俏美人,竟然选择去陪一个不懂风情的毛头小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来来来,既是宴饮,岂能不饮酒,诸位,请满饮此杯!”

徐卫怕气氛冷场,端起杯子,提议道。

因为今日要谈事情,所以宴席上喝的是西域葡萄酒,度数并不高,薛元皓有些酒量,倒也没有推辞,配合着喝了一杯。

放下杯子后,徐卫并没有再说粮铺的事,转而跟薛元皓谈起了钦天监的事情。

薛瑞支着耳朵,一边心不在焉的跟倩娘说话,一边偷听另外几人的谈话内容。

听着听着,薛瑞就感觉有一只小手放到了自己大腿上,还在向某处缓缓靠近。

“靠!”

薛瑞登时一惊。

先前他见倩娘举止稳重,并不像另外几个女子那般轻佻,还以为她是个只陪客人喝酒的清倌人,没想到她竟直奔自己下三路去了!

薛瑞是个情场初哥,哪里见过这种大尺度的阵仗,顿时脸红的像个煮熟的大螃蟹。

感觉到倩娘的手还在他大腿上摩挲,似乎并没有收手的打算,他终于忍不住低声提醒道:“倩,倩娘姐姐,我还是个孩子啊!”

“嗯?”

倩娘微微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这小子以为她是在做那种羞耻之事,脸上顿时浮现一片红霞,忍不住在薛瑞腿上掐了一把。

“唉哟!”

薛瑞吃痛,忍不住轻呼一声。

几人闻声看去,就见薛瑞呲牙咧嘴,正对着倩娘挤眉弄眼。

倩娘不动神色收回手,抓起一把颗蜜枣干果,一口气塞到薛瑞嘴里,娇哼道:“真是人小鬼大,还要姐姐喂你,羞也不羞?”

薛瑞猝不及防,嘴被塞的满满当当,只好捂住嘴巴,艰难的嚼咽。

两人的举动,被徐卫几人当做是在调情,除了在心里腹诽几句,倒也没有过多关注。

见几人继续说话,倩娘终于松了口气。

此时,薛瑞离倩娘几尺远,全神戒备,一副防狼似的模样。

见他这样,倩娘咬着牙靠近了些,用手沾了杯中酒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字。

“锦……”

看清这个字,薛瑞顿时反应过来,难怪陈镒安排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敢情倩娘竟是锦衣卫安排的暗子!

联想到刚才倩娘反常的举动,薛瑞哪里还不明白,人家先前哪是在吃自己豆腐,敢情是在他大腿上写字,表明身份……

还好刚才的事就倩娘知道,要不然他真的就要社死了。

明白了倩娘身份,薛瑞反倒自在了不少,跟倩娘有说有笑,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再看薛元皓那边,听他说完钦天监的事,徐卫意气风发道:

“薛大人学识渊博,做个七品官真是屈才了,正好老夫在礼部有些人脉,待今日之事了结,老夫便跟礼部那边打个招呼,让他们上报之时,多照顾一下薛大人,以薛大人的资历和功绩,不出半年就能再升一级。”

薛元皓忙道:“多谢徐大人抬爱,下官实在无福消受,还是顺其自然吧。”

话说的客气,却依旧婉拒了徐卫的好意,这让三人面上都有些不好看。

韩佐阴沉着脸道:“薛大人,听说最近钦天监官生因俸禄未发之事,怨气大的很,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其他衙门都发了,唯独钦天监不发,官生们自然有怨言。”薛元皓点头确认。

韩佐冷笑道:“实话与你说吧,你家粮铺一日不涨价,钦天监的俸禄就发不下来!”

薛元皓沉声道:“韩大人,这粮铺之事,跟钦天监俸禄有何关系,莫非韩大人也是在替粮商们出头?”

韩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傲慢道:

“本官跟你说个明白,我户部和城中大粮商多有往来,平日里也有许多倚仗粮商的地方。

你家粮铺坏了市场行情,让大家都没法做生意,我户部多少也会受到影响,所以本官才帮粮商们来说和,如果你不给同行方便,那本官也不会给钦天监行方便。”

薛元皓脸色难看,质问道:“韩大人,如今城中粮价暴涨,百姓苦不堪言,若是再涨下去,不知有多少穷苦百姓要饿死,韩大人身为户部官员,岂能为虎作伥,坐视此等惨剧发生?”

“放肆!”

韩佐一拍几案,大喝道:“京中百姓饿不饿得死,跟你一个钦天监官有何关系?就算真的有百姓饿死,那也是朝廷的事,并非我韩某人的事,我现在就告诉你,你家粮铺不涨价,钦天监俸禄就别想发,等时间久了,我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几百人的怒火!”

薛元皓深吸一口气,看向上首的徐卫,咬牙道:

“徐大人,刚才韩主事的话您也听到了,这等不顾百姓死活,只知为奸商张目的昏官,上对不起天子,下对不起黎民,徐大人为朝廷铨选官员,岂能纵容他如此胡作非为?”

徐卫闻言,将怀中女子推开,笑呵呵道:“薛大人即入了官场,岂能不知官官相护的道理?”

“大,大人此话怎讲?”

薛元皓脸色一滞,讷讷问道。

徐卫戏谑道:“实话与你说吧,粮商之事,牵扯甚广,有不少大人物都在关注此事,你今天要是不给个满意的答复,等到下次,找你的人就得让你跪着答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