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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章 先祖之名

第七百七十章 先祖之名

这可吓坏一旁的羽焉,龙族这种种族,高傲的个性早已深植龙心,眼下这两头龙对那莫名其妙的王如此恭敬,这可让羽焉猜疑起了那轻风平原王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来头。

“真见鬼了。”羽焉嘴上嘟嚷着,脚步却不断的在后退,希望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这地方莫名其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抬起头,却见到那男子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瞧的羽焉寒毛直竖,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脚下却退的更加快速起来。

“羽焉阁下。”那名男子噙着一抹温和的微笑,彬彬有礼的望着羽焉。

“不敢当,不敢当。”羽焉抹了一把冷汗,差点破口大骂,一个不知道到底是圣域巅峰还是突破圣域巅峰的妖怪叫自己阁下,根本就是折杀自己,自己在对方的眼里,或许连蝼蚁的算不上,要是自己还真牛气冲天的受下这一叫,或许他老人家一个不爽,动动手指头送自己去找光明神泡茶不过是不到一个呼吸之间的事情罢了。

那男子依旧没有在意,只是依然略为躬身:“羽焉阁下,我代表轻风平原的王阿弗齐利斯大人,对您提出最诚心的邀请,请您赏脸至轻风平原最深处的宫殿一叙。”

“嘶。”羽焉刚后退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旋即就是狠狠的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面子,竟然引得这位恐怖人物亲自派手下来邀请,光看这位手下就已经似乎是超越圣域巅峰的变态了,那他的主人,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实力?

“好。”羽焉的“好”字刚出口,身边就被一阵凭空出现的黑色的炫风包围,两人的身子化作一道流光,以极其恐怖的速度,向着轻风平原内部前进。

“请问一下。”望着那薄薄一层的外膜,却硬生生挡住那几乎让人刮面生疼的劲风,羽焉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恩?”望着羽焉那疑惑的,那男子勾起一抹微笑,他大概知道羽焉要问什么。

“您的实力,究竟是在圣域巅峰,还是已经突破圣域,圣域之上,又是什么?”羽焉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见识到这男子的实力,他早已了解,或许自己的师父,正是已经超脱圣域,达到了那未知的阶位,所以他才如此急着想知道,究竟圣域之上,到底是什么阶位。

九天蓝海之上,一六角状的淡金色建筑物悬浮于中,每一方每一面都达到黄金比例的完美形态,它的外层障壁反耀着金蓝相间的光芒至此世界的各个角落,如君王般,掌控苍穹。

从内里凝望着外面世界的人嘴角轻轻浮了起来,对这人来说,能够常站在这里眺看一切是一种幸福、拥有与荣耀,他身披蓝绣白边直抵地面的衣袍,深篮色的长发束结于后,脚尖虚下,半浮于空,宁定淡然的笑容,其俊美的脸庞上有着一双炙红的眼曈,却能够让人感到其中所散发出的温柔与大气,仔细一瞧,倒印在他眼里的天蓝仅占据了一角,更多隐约不清的千百画面在其中忽明闪灭,未有重复,也许以地位论,他是神,控制着许多非常人所能想像的事物,执此之位深感满足。

“大人,伟大的守护议团已来到,正召您前去”在后方,一名卫士低头禀报着。

“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稍候过去”

卫士带上门离去后,名为格兰德的男人轻叹道“伟大......真的如此伟大吗?”

上一刻,他宁定温暖的红色眼曈,此时已转化成杀戮似地仇恨血色,嘴角划出深深地不屑,随即又消散无踪,回复原态,而这不过是一眨眼间而已。到了门边,格兰德回头看了玻璃金壁外的蓝色世界最后一眼,然后散去浮空姿态,踏步于地,扬长离去。

六芒金堡,顶端之间,守护议团会室

“那么就如此决定,我想各位应该没有其它的意见了吧”

“唉!做这样的决定实在是万分可惜”

“恩,他毕竟也花了我们许多的心血啊!”

“有股淡淡的哀伤”

数位清一色深紫制服的中老年人群聚在此间的圆桌上商讨着,他们一张张布满岁月的苍老面上时时起落着不满与应承的表情对应着所表达的意见,能够看得出的是,这些人拥有不小的权力,因为不管是谁,年纪有多大,在掌握权力的当下,都不由得使自己更加地年轻具动力,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会迷失于这种力量。

倾轧声响起,格兰德推开会议室大门迈步走了进来,他扫视了面前大约十位的议团成员,然后目光垂下,负手而待。稍微敏感或较具察颜观色能力的人都能够感觉到他所投注过来的视线仅仅像是在望着一群不知所谓的蠢货,而自己则是不得不站在此处聆讯的情形。

其中一名察觉到的老人皱起苍老的眉头说道“执行长,算算你操持梅利希尔地事务已有近一百五十年,这些年中我们都是如此放心把事情都交代给你处理,本来也没什么太大问题,但是今天召集议团成员与你这个最高执行长的集合目的正是要好好询问清楚,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情吧!”

当老人说到最后一句时,格兰德的思绪不由得游离开来,紧蹦地神情与姿态转而成为一种满足的表情,那是他发自真心的笑容,就仅是因为那一小段回忆。

梅利希尔,这是一个国境,没有距离与范围的国度,它的所在只有少数的人能够知道,而知道的人亦不知是否真的为人,有能力的人掌握着世上大部份人所不了解的事物这现实正是梅利希尔国度最能以之扬显的无尽光辉,因为它虚隐于世界中,自成位域,却又真切地存在运作,正因为此国度如此与众不同,所以处于其中之人自然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从过去所知的历史中了解到,此国度已存在至少有千年之久,他们代代传承一定数量,禀持先祖任务,毫无置驳地执行处理,替真正的世界面对许多无法解决的难题,也同时成为世界的道标之一。而不管在哪个地方,只要有人,具思维的生命,就存在着纷争与利益,权力也好,力量也罢,只因竞争,为生物之本质,只分强弱,不分有无。

只是对格兰德来说,其实一切并不是那么重要,从具自我意志开始,就与一群同龄小孩一同学习一样的东西,做相同的训练,一年年过去,他渐渐发现身旁的同伴一个一个慢慢消失,能够感觉到似乎曾经亲近的人已不在,却又无法忆起是谁?认识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虽然这样的感受细丝般地缠留在心底,却也没有去过多在意,因为学习,基本上已经耗掉他每一天的精神与体力,而且格兰德其实个性有股懒散的特质,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也不会深究,在成长至二十岁,进入青少年时期起,他的同伴已所剩无几,这种情况他们也都了解,在询问其导师未果后,并约定好绝不忘记剩下的同伴与曾经相处过的时光。

“杀......杀掉在场所有人,直到你们的同伴都将血喷满对方为止,限定时间内,只要超过两个人以上在笼子里存活的话,我就让所有人都去见梅利希尔的先祖。”

冷汗,第一次从格兰德的额头上滑了下来,某一天,带领他们学习的导师悄然将所有人关入笼子里,规则为互相残杀并汰选出最后一人。

那一刻,格兰德为之冷颤的原因非是面对这样的任务指令,而是当他们一听到这个指令,大部份的同伴都将目光率先指向自己,那过往相处的点滴浮上心头,此时只看到一双双的血红目光,格兰德虽然生性懒散,不好计较,但是他从来就非是蠢人,相反的,他的智慧与敏感度甚至远远超过同龄少年,只是惯于忽略、漠视不解之事。在那生死牢笼里,两眨眼间格兰德已清楚明白了从小到大消失的同伴只是人为地被汰选掉罢了,而眼前这群相处达十年的好朋友飘荡过来的目光也明确表示因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个性,所以是能够方便先行处理掉的一种眼神。于是一半的人默契般奔向了格兰德,而他也抽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的小刀,就在命运的交会,血花染满牢笼,挣扎纳喊丛响,而后归于寂静。

在淌满肢离破碎地血色密室里,只剩一人稳定站立,他的小刀已经断折,上面被浓稠地血红拌满,主人温红地双眼中只蓄满了无所谓般地微笑,松开了紧握住地手,小刀乓当落于地下,裂成数截。

“以先祖之名,赐予你无上之荣光与职位,最高执行长。”

在格兰德三十岁时,已是历来最年轻便坐上政策执行长位置的人,典礼当天,受着万千祝福,他笑得很开心很满足,他的温柔与大气特质也被传讼于整个国度,面对这种情况,格兰德并未有与之相对的豪情或受宠若惊的感觉,只因,这些都是应得的,在命运的那一天,靠的是努力与运气,拼上所有的反应与敏觉,活了下来,这一幕幕风景对格兰德来说,也只是一出出的戏码,他的心,如同那小水滴般滴上湖面,极为短暂地波纹散去后,剩下的不过是一片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