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仲韬的笑容稍微凝固了一下随即恢复，“当然不会，你也听到小张管我们老板叫叔，你觉得我说的待遇太宽泛了吧？也对，99万是六位数，10万也是六位数。那我再说清楚一点吧，没什么特别事做的时候，固定工资就几千块，有工作的奖金会非常高，一年收入不会低于20万。”

张哲暗叹了一声，不低于20万，这好事怎么不是轮到我呢？齐仲韬这样说了，他也认真劝说：“小云，你可以放心，虽然我们和齐叔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他说毕老板的代表，说话当然一言九鼎。我和毕立宇更是几年的兄弟，去过他家、见过毕老板多次，毕叔不是那样的人。要说起来，还是你的面子才让齐叔亲自过来，要不我都没资格见到的。”

“瞧你说的！”齐仲韬笑了笑，又严肃的承诺：“这一点，我还是能替老板保证的。”

赵小云看了看他们两个，又看着张哲，欲言又止。

“别犹豫了。你跟着我，又拿不到什么钱，要慢慢干活还账。跟毕老板很快就没负担了……”张哲估计他是顾虑父母，“你可以和父母商量一下，不过这不是让你去做小混混。一个机会！”

“我知道……”赵小云缓缓说道：“我除了天生长得高大、力气大之外，也是从小练武的，甚至影响学习才上的中专。现在我也明白了，练武对赚钱、找工作没有什么帮助，我爸也是一身武艺，可也只能做建筑卖力气……”

这些张哲也是现在才知道，又让他有点疑惑，既然他父亲一身武艺，怎么会出意外摔断腿呢？是换普通人会更严重的意外、还是人为设计害他的？这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一闪而过，他的思绪又被赵小云的话抓了回来。

“……所以，那次你能让我做你的保镖，我非常感激。这次毕老板、齐叔的邀请，也绝对是我的一次难得的就业机会。但是，我欠张哥你的，不仅仅是钱，而是恩义！”一向腼腆的赵小云有点激动：“我和你就第二次见面，你能够给机会去医院验证，然后借钱帮我，这是很多熟人、甚至亲友都做不到的。那对我家是一笔不小的钱，对你也一样。那时候我就决定以后追随你做事！我爸也这么说的。”

齐仲韬和毕立宇两个不清楚具体情况，但从只言片语，也能猜到大概，都沉默着。

张哲没想到他能看得那么重，这让他有一丝激动和欣慰。“哈，你看你说的……好像还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似的。也就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借了一笔钱给你而已。等你有钱了，及时还给我、再请我[***]一下就行了嘛！犯不着一定跟着我做事。”

“不一样。发达了还一百个馒头，比得上救命的一个馒头吗？我还知道，你让我做你的保镖、干杂活什么的抵债，是知道我还不起钱，以这样照顾我感受的方式来帮我；包括现在有个机会，你也是大力的劝我，一切为我着想。张哥，我这人不会说话，平时几天加起来也没有这会儿说的多。总之我愿意跟着你，你现在需要人手，而且以后肯定会发达，跟你混可能还要熬一段时间，但你一定不会亏待我的！”

“……”张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呃，我不是说毕老板会亏待我。”赵小云又对齐仲韬说：“只是像您说的，大人物平时就供养一些人才，我去了只是有用的人之一，在张哥身边，我就是唯一……”

毕立宇一阵夸张的哆嗦，颤抖着肥脸怪笑：“别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在张哲身边你是唯一……这话听着好像你们断背情深似的。”

张哲和老毕玩笑惯了，自然无所谓。比较腼腆的赵小云，听了就窘迫尴尬起来。

齐仲韬没有笑，而是鼓掌起来。“好！你们两个年轻人，都很不错。小张善良、仗义；小赵感恩、义气。我很看好你们，相信你们真的会发达起来的。”

事已至此，张哲也不好说什么了。这终究是赵小云的事，而且人家是对他知恩图报，总不能骂人傻吧？

“小赵，其实我很佩服你！为什么这么说呢？看得出来你需要钱，所以你也忍不住想要知道待遇，但你最终能抵住诱惑、并清醒定位。你说得对，老板是大人物，会有各种人才储备。就说能打的吧，也不止张安泰一个。即便泰格是第一的，也会有一天碰到比他更强的你。你这年纪，能看得这么清楚，你父母对你某方面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齐仲韬赞道。

张哲大笑起来：“齐叔，人家小云就是一老实的半大孩子，被您这一说，好像老歼巨猾似的。”

“……”

“哈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老歼巨猾，所以看谁都老歼巨猾。”齐仲韬自我调侃了一下之后，然后认真的说：“既然都说清楚了，那我就换一个方式吧！——合作，你和小赵一起斟酌一下吧。”

“合作？”张哲和赵小云面面相觑。招个打手也能合作？要用到的时候，就打电话叫过去？

齐仲韬叹了一口气：“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不瞒你们了。之前泰格带了两个人，是过来接小宇回去的，今晚上要带他去见识一下。被你们放倒之后，事情就有了变化。泰格虽然没有受重伤，但信心受到了打击，他推荐小赵，是希望小赵能够代替他。因为就今晚上的事，所以老板才让我亲自、马上赶来。”

张哲不由得阴谋论的怀疑张安泰的动机，到底是无私举荐、是信心受挫、还是知道有危险的金蝉脱壳？

“你们今晚要见识什么？谈判、决斗、单挑、砍人、还是刺杀？我咋觉得那泰格也是老歼巨猾，故意把小云捧得老高，就是为了能够代替他。我也不跟您见外，我们可不想做替死鬼啊！”张哲暗靠了一句，幸好刚刚小云没被忽悠过去，要不惨了。

毕立宇脸红了一下，有点惭愧的说：“我也是刚刚在下面见到齐叔才知道这事，不是你说的那些，其实……是有一场黑拳比赛。泰格本来是代表我们出场的……”这若是让张哲上场，他不会同意，但赵小云这个人却根本没有印象，那就不同了。

“地下黑拳啊……”张哲对这玩意儿的印象全来自电影，知道现实中也有，但根本不可能接触到。

为了不让张哲以“替死鬼”推辞，齐仲韬抢先说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奖金非常高的工作，今晚的出场费5万块，任务达成得好，还有额外奖励。”

张哲和赵小云相视一眼，原来20万是这么算来的，不说固定工资什么的，几个月打上一场黑拳，20万就有了。

打黑拳能拿到这个出场费吗？结果如何、会不会很大一部分变成医药费了？张哲果断拒绝：“抱歉！齐叔，我之前以为只是保镖工作，那是可能有风险，黑拳则是百分之百有风险。我不能答应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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