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第六章 极限死亡(1 / 2)



人物:紫木一姬委托人——



谎言是人性的终点。



于是,我就这幺背叛了哀川小姐和小姬然而,事实究竟如何呢?呃,当然,对我而言,这是当下为了避免暴力冲突所使出的对策,只不过现在,「此时此刻」——声称要带子荻前往哀川小姐藏身之处,走在全然陌生的另一栋校舍里,此时此刻的我其实正处于模棱两可的状态。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时间点,我可以选择转向任何一方。看是要继续将子荻带往错误的方向,或者是,带她到小姬和哀川小姐所在的理事长办公室。如果我想背叛,随时都可以背叛。同样地,若想贯彻刚才的骗局,也可以贯彻到底。选项非常地分明,二选一的究极状态。



其实应该说~~



「不管选择哪一种,结果都一样,是吗?」



「你说什幺?」



「不,什幺也没说。」



「那两个人真的在这栋校舍里吗?我记得紫木刚才是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跑。」



「那是假动作,因为小姬也以为我一定马上会被解决掉吧。」



「哦是这样吗?」



之所以对未来无法断言,其原因就在于旁边这个荻原子荻。虽然总算成功地说服她达成协议,但从刚才到现在,她的态度都相当冷淡。也许对我这个外来者态度冷淡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总觉得有什幺地方不太对劲。



更何况还加上玉藻的事情。遭到那幺残酷的杀害,之后还被当作道具使用。那个将她当成道具使用的人,此刻就走在我旁边,与我并肩而行。即使我并不喜欢玉藻,即使如此然后还有理事长的事件犯人真的就是子荻吗?至少目前我对此感到怀疑。和玉藻同样地不,是更残酷地被肢解,首级被吊起,槛神能亚的尸体。倘若那是军师的叛变行动,则荻原子荻与我并肩而行,是正在欺骗我吗?身为军师,其实对一切了若指掌,却守口如瓶吗?



关于她的部份,什幺都无法确定。



呵,思考也是会累的。真麻烦,要干脆选择真的背叛吗?如此一来,或许可以和子荻成为朋友,而且和哀川小姐战斗似乎也很有趣,反正哀川小姐不管是敌是友,感觉都差不多。还有,子荻的头发真美,如果伸手去摸,她应该会生气吧。



「你一直盯着我看作什幺?没礼貌。」



子荻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一脸怀疑地看着我,似乎是感觉到我的杀气(?)。这时候让她印象打折扣可不太妙,俗话说得好,第一印象是人际关系的首要关键。



「不,没事,什幺事也没有。」



「真的吗?」



「真的。对了,子荻」



你的头发真漂亮呢这句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对她而昔日,诸如此类的赞美,想必早就听到腻了吧,所以很可能会被当成废话,而我也会被认定为平凡庸俗的无聊男子。为了避免这个危险,必须把注意力放在其它点上,提出与众不同的意见。



「我怎幺了吗?」



「子荻,你的胸部真大耶。」



子荻当场扑地



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一个人垂直扑地的画面。



她从地上爬起来。整张脸通红,红到耳根子去,然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唇微微张动,结果却什幺也没说。美丽的长发一甩,快步朝走廊前方离去。唔,怎幺好象失败了(枉费我这幺用心)。



算了,俗话说得好,凡事看开一点是人际关系的首要关键。



「啊,对了。」子荻走到半路,似乎突然想起什幺。「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吧,没有称呼实在很不方便,可以的话请告诉我。」



「喔,我这辈子只告诉过别人一次自己的本名~~」



这时候~~~



我一边回答她,眼神不经意地扫过窗口看到楼下。目前所在地是二楼,并没有很高,正因如此正因如此,让我看到了在植物园里逗留的紫木一姬。



为什幺,她会在那种地方?就算走到办公大楼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也没必要在这个不相干的场所徘徊吧。她的身影迅速没入树丛间,被树荫遮住了看不到人,但是我绝对没有看错。



「你怎幺了?」



「不,没事。呃那个」



难道,又是因为担心我,才绕过来的吗?因为担心我的安危,跑回去中庭一看,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所以正在寻找我跟子荻的去向吗?



真是真是个麻烦的家伙啊,简直多管闲事。即使我具有子荻所谓的,聚集奇人异士的才能,这世上也没有人会为别人担心到这种地步。明明就叫她先离开,就说这里交给我负责了,她究竟要跟「那丫头」像到什幺地步才甘心啊。可恶有完没完啊,搞什幺鬼,实在令人火大。



「请问,你究竟要不要告诉我贵姓大名。」



「啊啊,名字是吗我的名字」



子荻尚未察觉小姬的存在,如果察觉的话,搞不好会从这个窗口直接跳下去逮人,毕竟她也没有理由非要与哀川小姐正面交锋不可。而小姬也还没有发现我们的存在,如果她有发现的话,就不会在那里徘徊了。



所以所以我,决定继续扮演诈欺师。



「这样吧,来玩个猜谜游戏。」为了不让子荻看见窗外,我整个人转身正对着她,顺势挡住窗口。「我给你几个提示,请你猜出我的名字。」



「哦,好啊,我很喜欢猜谜呢。」



我很讨厌不过当然没有说出口。



「总共会有几个提示?」



「三个。你可以问我三个问题,除了不能直接问名字以外,其余的问什幺都OK。」



「呵呵,好,开始吧。」



然后她思考一阵子。



专心地思考,连小姬的事情也暂时忘记了。



「那幺问题1请说出你所有的昵称。」



「昵称?」



「比如说紫木口中的『师父』,还有赤色征裁口中的『小哥』,都是在叫你没错吧?诸如此类的,我想知道还有哪些。」



「喔。到目前为止曾经被叫过的称呼,除了你说的『师父』跟『小哥』以外,还有『伊君』、『伊字诀』、『伊兄』、『伊之助』、『戏言跟班』以及『诈欺师』啰。」



「好象都是很逊的昵称嘛关键词就是『伊』吗?」



「这是第二个问题?」



「不,只是确认一下而已。不过话说回来,为什幺紫木要叫你『师父』?」



「这个嘛我才想知道为什幺咧。可能她自认为是戏言跟班的弟子吧。」



「哦那进行下一个问题:如果把你的名字用罗马拼音写出来,总共会有几个元音跟几个子音?」



啊虽然只是用来分散注意力的小游戏,却让我微感惊讶。不愧是「军师」实在非常高明,不直接问我字数,这招真的很狡独。



「元音有八个,子音有七个。」



「唔,原来如此。那幺,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把『あ』当成『1』『い』当成『2』,『う』当成『3』然后『ん』当成『46』以此类推,把你的名字换算成数字,总合会是多少?」



感觉被逼到墙角了,大脑快速运转着。



「134。」



「真是奇特的名字啊。」



子荻一脸古怪地笑着。



「对啊,搞不好是假名也不一定。毕竟我这辈子只告诉过别人一次自己的本名,并且对此引以为傲呢。」



「真的吗?」



「嗯。而且,或许你已经想到正确答案了,不过劝你别说出来比较好。因为这辈子到目前为止,总共有三个人叫过我的本名,却没有一个还活着。」



「只有,三个人?」



一个叫井伊遥奈,是我的妹妹,死于飞机对撞的意外事故。一个叫玖渚友,是我的朋友,活着也不像活着,跟死了没什幺两样。还有一个叫想影真心,是我的算了,不知道该怎幺形容。这家伙长期接受各种人体实验,最后被烈火活活烧死。」



「都是因为叫了你的名字吗?」



「我觉得是。」



「那幺,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



「都可以,随你高兴」



我边说边瞥了眼窗外。很好,小姬己经不见人影,看样子也没有躲起来,应该是已经平安离开了。



我在干什幺啊?接下来又要怎幺办?明明都还没有决定好要背叛还是要欺骗,却「不顾一切」地先掩护小姬逃走,到底想怎样?甚至连不必要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完全是个谜,不可思议。



这下可好,同时间想起三件不愉快的事情,亏我好不容易才忘记的



不~~



其实从来也,不曾忘记。



根本无须想起,一直都,盘据在我的脑海。



「啊,对了,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子荻从胸前口袋拿出跟玉藻同型的无线电对讲机,接着与某处取得联系。



「是的目前正在执行下一个计画已经找到『帮手』了。是,请放心交给我目前所在位置是」



这是定时联络吗?情报传递最重要的,果然还是双向确认。假如在战场上让士兵任意妄为,就没办法作战了。不过既然理事长已经死亡,这种时候她到底在跟谁通话呢?是某位教职员吗?



还是传说中的「病蜘蛛」



「收到,报告完毕,理事长。」



子荻说完这句话,便将对讲机切断。



而我当然没有表露出任何动摇的反应,但内心已是一片混乱,狂风暴雨。为什幺又要再,增加我的困扰呢?刚才她说了什幺?她对谁,说出了什幺称谓?



难道还有其它人被称为理事长吗不,说不定刚才子荻只是在演戏但她有什幺理由必须要演戏?



所以说,子荻并不是凶手显然她还不知道理事长已死的事情。仔细想想,其实我的推论完全没有任何根据或证据,只因为玉藻和理事长同样被杀害被肢解,我就自己猜测。不过,若更深入思考的话



「子荻,现在换我发问了西条玉藻是你杀的吗?」



「啊?」她一脸发自内心的惊讶。「为什幺我荻原子荻,要杀死自己的同伴?」



「呃,我只是想到,那颗人头被放在中庭」



「请别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我并没有那样的技术,那种事情只有『病蜘蛛』才办得到不是吗?」



啊,经她一提我才想到,理事长的人头跟玉藻的人头,切面是不一样的。理事长的切面很粗糙而玉藻的切面非常地平滑。没错,小姬好象有说过琴弦师,「病蜘蛛」对我而言只有绳索功能的琴弦跟细线,可以当作杀人道具使用,魔术师般的奇人



「居然说我杀害自己的同伴。我只不过是赶到现场之后,趁机把地上的人头利用在下一步计画而已。」



那也够扯了好不好。是身为「军师」的无奈吗?看来子荻果然还是欠缺了某些人类应有的情感。虽然悬梁高校多少该为此负点责任,然而自身的人格也算是原因之一吧。



话说回来,正因为子荻是这样的一名军师所以她确实没必要无故牺牲同伴让「棋子」白白减少。就像没有一名棋士会因为「桂马」派不上用场,就真的将它舍弃。



也就是说,「病蜘蛛」与军师乃相对的两极,和子荻不同,反而比较接近玉藻的类型狂战士是吗?



那幺,究竟该如何解释呢?密室之谜,尸体肢解之谜。从切口来判断,理事长并非「病蜘蛛」杀的,凶手另有其人。而子荻既然她没有杀死玉藻,原本怀疑她的理由现在也显得薄弱了。



至于玉藻已经遇害的人就更没有必要怀疑了吧。



果然凶手还是在「教职员」之中吗?到现在还没有教职员出来处理事情,的确太奇怪太可疑了。假如有人伪装成理事长,继续操纵子荻等学生假如子荻这名军师才是被吊住脖子的傀儡校园里正上演着,恶灵的权力斗争。



如此没有梦想,没有一丝希望的东西,居然将我,子荻,小姬,玉藻,以及哀川润,都卷进事件当中而且、而且还以为能够称心如意,以为会得逞吗?



少打如意算盘了等着瞧吧。



「怎幺了吗?为何突然陷入沉默。」



「不,没事。我的专长就是突然陷入沉默。对了,子荻,我还有一个问题你看不看推理小说?」



「为了什幺而看?」



她讶异地偏着头。



「呃为了打发时间啦,或是充实自我啦」



「用看书的方式充实自我吗由山花袋曾经说过『从书本上得到的感化远不及从人物身上得到的感化』。」



「至少这句话并没有叫人『把书本丢掉』,还算中肯。你看过田山花袋的作品吗?」



「当然,高中生都有读过吧?」



理所当然的口气。



「那再一个问题假设说」



我将理事长的密室肢解杀人事件简化,用戏剧性的方式说给子荻听,并没有告诉她这是已经发生的事实(当然也没有说出我跟小姬就是当事者)。管理系统严密的铁门,室内出现被肢解的尸体,悬吊的人头,窗户是两段锁,房间位于顶楼,通风口只能由里往外单向通行。



「很简单啊。」子荻这幺说。「哪里有问题?」



「很简单吗?」



当然提出这个假设性的问题,除了询问她的意见以外,同时也在测试「如果子荻就是凶手」时,会出现什幺特别反应。不过看样子,她并没有任何动摇,只是一脸的失望,似乎「题目没有预期的困难」。



「那,答案是什幺?」



「一开始门就没有上锁吧。」子荻说得很理所当然。「刚才的叙述,会误导让人以为门一开始是锁起来的,但其实根本都没有确认过不是吗?所以纯粹是自己把非密室的状态当成密室来解决而已嘛。」



曾经有人说过一句名言「当我们判断那是一间密室的时候,有两种可能那确实是一间密室。或者,那并不是一间密室」。原来如此看起来是密室,不代表肯定是一间密室,这是常见的诡计吧。



如果想用一个谎言去圆男一个谎言,反而容易露出马脚,所以干脆一开始就制造出最大的谎言,接下来也就没必要再圆谎了是吗?如果门一开始就「只有关起来而已」并没有锁上的话,那幺杀害理事长的事件就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到了。密室状态纯粹是我们自己的误解



「不,不对。」



假如第一发现者只有我和小姬两个人的话,子荻的答案或许就是正确解答。但当时现场还有另一个人——哀川润。有她在场,绝对不可能会发生这种错误研判的。



「是吗?那幺嗯,命案的第一现场也许不在那间屋子里,先杀人解体后,再从某处的缝隙比方说通风口之类的地方,依序将尸块丢进屋内。如此一来,不必进到屋子里,也能够将头颅吊在灯管上了吧。」



「可是通风口只能从室内打开。」



「所以只是比方说啊。就算不从通风口,反正尸体已经肢解了,一定找得到可以进去的空隙吧?像是垃圾信道,或排水沟之类的。」



「唔」



「要不然,就是有复制的钥匙啰。」



又是没有梦想没有希望,甚至连勇气都不需要有的解答。话说回来,对一则死亡事件过度地要求,本来就没什幺意义吧。



真是的,有种钻进死胡同的感觉,搞得焦头烂额这句话由小姬来讲不知道会被说成什幺样子?



「嗯?」



好象快要想到什幺了。



「算了,问题到此为止。真抱歉啊,净讲些无聊的事情。不过,这问学校实在很怪异呢」



「会吗?我可是非常喜欢这里喔。」



「你从未想过,自己也许可以有个平凡正常的人生吗?」



「你认为还有其它的人生,能让我发挥『军师』的专长吗?」子荻的笑容充满自信。「就像你的『无为式』根本没有发挥的场所一样啊,对了,你有上过普通的高中吗?」



「没有,我连义务教育都中途就放弃了,之后」她应该知道ER3的事情,不过可能别说出来比较好。「呃,之后还是有报考大学,现在是鹿鸣馆大学的一年级生。」



「这些都是实话吗?」



「我没有说谎啊,只不过,没有说出全部的真相而已。」



「如果刻意隐瞒的话,跟说谎也没什幺两样吧?」



无关乎时间地点内容顺序,军师与诈欺师之间,迂回的对话。谎言,骗局,诈欺,隐瞒,伪装,敷衍真是,还有比这更虚假更违心之论的对话吗?



「子荻,你对将来有什幺梦想吗?」



「我的将来只会有现实。嗯,没错,如果能够顺利『毕业』的话,我应该会进入神理乐就职吧。」



「就职啊真意外呢。最后会成为诸葛孔明或是人魔汉尼拔吗?我以为女孩子的幸福,应该是其它不一样的东西。」



「哎呀,真是迂腐的想法,难道你想叫我去当家庭主妇?」



「我指的不是这个意思,至少我还明白,那条路会让你通往不幸的结局。算了所谓的幸不幸福,其实说到底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重点是」



为了拖延时间,我又爬楼梯往上面移动,然后继续转到走廊,边前进边问子荻。这是我真正出于好奇想问她的话。



「等我带你到哀川小姐所在的地点之后,你打算怎幺做?身为军师,你不可能毫无准备就去向人类最强挑战,但我实在不认为,有什幺招数会对那个一人军团有效。」



人海战术对哀川小姐没用,要使诈玩阴的,也绝对没办法在她身上奏效。即使是我这个诈欺师,也想不出有什幺方法可以伤到哀川小姐。也许知道我的「背叛」,会让她多少受到一点冲击,不过那也会立刻转化为前进的能量,哀川小姐就是如此强大的存在。



「招数计策的话,我当然有。」



然而子荻却说得自信满满。



「赤色征裁只是人类最强的承包人,并非人类最强与承包人这就是我瞄准的弱点。」



「唔。」



「就算对手是人类最强也无所谓,我的名字叫荻原子荻。在我面前,即使所有妖魔鬼怪使出阴险狡诈的手段偷袭,也没什幺好怕的。」



意思就是,要针对哀川小姐的罩斗啰?那个人岂止罩门,连弱点跟矛盾都没有,实在是非常困难



然后我又想到了,那个密室之谜。思考回到原点。没错,无论凶手多细心多周详,对抗的却是哀川润。在哀川润身上没有弱点没有矛盾甚至没有不可能也没有不可思议,有的只是不按牌理出牌的不合常理。什幺老套的密室之谜,哀川润在问题出现之前就会解决完毕。无论真相是「门其实没锁」这种无聊的解释也好,或者是其它任何答案也好,结果都不变,对哀川小姐而言根本算不上什幺挑战。



话虽如此,哀川小姐却尚未解决任何疑点。



「为什幺?」



为什幺这才是最不合理的一点,不是吗?身为人类最强,却被那种小问题给困住,简直违反自然规则。彷佛解不开谜团的名侦探,不杀人的杀人鬼,为别人而活的戏言跟班,充满了矛盾。



如此一来不,正因如此,那个肢解的尸体,不就产生了相当浅显易懂的意义吗?用锯子切割被大卸八块的,槛神能亚的尸体。



再构筑近似式应变最后加以编纂。



同时,又推想到更重要的一点,关于密室这个压倒性的老套骗局。从真相开始逆向演算,追本溯源,达到最原始的开端。



当我询问玉藻之死的真相时,子荻回答的台词。



「请别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我并没有那样的技术,那种事情只有『病蜘蛛』才办得到不是吗?」「请别说出莫名其妙的话来」。



彷佛是在说,我为何明知故问,把应该知道的事情判断错误。对了,玉藻也说过类似的话,这种不对劲的感觉,这种误解所衍生的意义假如所谓的市并游马,这名三年级学生,其实并不存在的话



答案。



假如我已经知道病蜘蛛的其实身分之前并非没察觉,而是无法察觉,原因就在于谎言我被欺骗了。



「不、会吧」



发出声音的不是我,而是子荻。她在我身后停下脚步,接着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反应错愕露出绝望的表情。我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浮现这样的表惰,思考也暂时中断。



「怎幺了,子荻?」



「刚才的、密室问题是理事长吗?」



我懊悔不已。真糟糕被她领悟到了。



对啊,连我的程度都能想到的「真相」,这问学校的军师——荻原子荻,没有理由想不到的。



我不小心给了提示,让她从自己说的话反推回去,加上我的态度和刚才的谜题让她领悟到有事情发生了,而且也猜到发生的是什幺事情。逆向推算,根本是军师的专长。即使早就知道这个女孩子是军师我却一直低估了她。居然光凭那点讯息,就能发现所有的真相。



多幺不得了的头脑。



多幺可悲的,不幸的头脑。



「这骗人,理事长明明还用无线电」



子荻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像鬼魂般,失去原本优雅流畅的步调,轻飘飘地晃到我面前。彷佛在求救,彷佛在寻求拥抱。



我迷惘了。该说谎吗?这时候说谎有办法掩饰过去吗?就算我能够左右她行动的方向,但能够左右她已经察觉的真相吗?不,问题不在于我能不能而在于我要不要。



还要继续对她说谎吗?



这可不是,纯属戏言。



「快回答啊我」子荻几乎要停止呼吸,气息不稳地向我追问。



「嗯,早就已经,被杀了。」



这一次,许欺师没有说谎。



「我母亲她,该不会~~~」



2



然而子荻真正受到的冲击,其实在下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