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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 / 2)



3.00泡沫崩溃



巨大的木楔钉入了闪闪发光的宝石箱。



还有用财富建成的塔。



包围在霓虹瞪的流光异彩中的街边,耸立着一座圆柱型的高层大厦。



从上空俯视眼下的情景。



它仍然追踪着那名少女。



在跟随着少女的期间,它看见了好几个熟悉的身影。



身穿破旧的西装与大衣的人。



但是在它的记忆中,那个人应该更为干练利落,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要用布蒙着头脸。但是绝不会有错,他穿的大衣及西服、鞋子,乃至手上戴着的手表都和他所知道的那个人完全相同。



还有一个人,也是它记忆中的熟人。



身穿晚礼服的女人。



她确实经常和那个西装男在一起。但是如今的她就那样漂浮在空中,脸色青白,就像个怪物一样。



为什么他们会变成这样呢?



是什么把他们变成了这样的怪物呢?



看着这些令人怀念的人,过去的记忆慢慢苏醒了。



这样说起来现在这条街的风景比它所知道的那个时代更为美丽时尚了。



这个国家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吗?



那么自己又是什么样呢?



突然涌现出的疑问,它看到贴着玻璃的大厦墙壁上倒映着自己的身影。



那里映现出来的是个怪物。



被无数的碎片分割开来的甲壳,已经暴露在外连接他们的神经。深埋在最大的一片碎片里的,是人眼球与昆虫复眼的组合物那样的,丑陋至极的东西。



啊,是这样啊,原来自己也改变了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在发生变化前又是什么样呢?



这些都已经没有印象了。



在它想出之前,就先看着那个少女和这些熟悉的面孔吧



它有着清醒的意志,决定先看着地面上这些混乱的人们。



3.01七那Part.9



跪在地上,七那发出了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



赤濑川财团的董事长一职,已经被罢免了。



而且不仅如此。



全部的资产以至于小小的一日元,全部都失去了。七那的钱全部被放入了财团的相关银河,相当于是被财团没收了。



第十三个圆桌会成员,宗方槐路



七那完全忽视了这个男人的存在。



原本不应该存在的另一个圆桌会成员。



不知是谁的另一个竞标者。



那个甚至丝毫感觉不到的人,原来就在七那身边。



她不认为这是自己的疏忽大意。一切都在按照宗方槐路这个男人的计划发展吧?她躲在七那的视线之下,设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陷阱。



恐怕就连他的失踪都是个陷阱。他轻松的引诱七那深入到圆桌会这个组织里,使她深信这里只有十二个会员,在此之上给予七那投标者的权利,让她觉得他使她的同伴。



不是疏忽却完全失败。



从一开始直到最后,七那就一直被宗方槐路牵着鼻子走。



不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还有一步就可以得到的。继承魔法师的遗愿,找回那甜蜜的每一天。



可是全部没有了。



就像噗嗤一声碎掉的泡沫似的,全都消失不见了。



七那又一次变成了一个人。



克丽丝蒂!对犯规者进行惩罚!



一个包裹在漆黑的晚礼服里的贵妇人从空中降落下来。



那个女人似是不受重力约束在七那等人的头顶,比头大好几倍的羽毛帽子遮住了一只眼睛,脸色就像死人般又青又白。口红和眼线虽然也很怪异,但比这一切都不自然的却是她的双脚。



她没有脚。



准确的说应该是看不到她的脚吧。晚礼服的裙角呈一片黑雾状,融化在夜色里。被风吹得飘扬起来的礼服宽广的占据了整个视界,女人的头和肩膀在里面一起一伏,就像是淹没在礼服的海洋一般。



啊啊啊啊



漂浮在夜空中的美女,发出了悲鸣般的歌声。七那原本抱着身体的双臂直直向前伸出,而后又落了下来。



失去自我的七那,表情呆滞的低着头一动不动。



呜噢噢!



一声咆哮响彻在入口处。



向七那一步步逼近的美女的身体,忽然被旁边飞出的白布所包围。



是波奇。穿着一身正式西服,波奇缠在手臂上的布不断的膨胀、伸长,缠绕住了克丽丝蒂的身体。他不停的转发身体让手臂上的布缠绕起来,就像陆上竞技的扔链球似的利用离心力将黑暗的美女朝着大厦扔过去。



贴着强化玻璃的大厦墙壁爆炸开来。震动使得空气也跟着颤了一下,大厦的一部分在强烈的冲击下一声声的崩裂。克丽丝蒂撞上去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半圆状的大洞。



啊啊啊啊



受到让整个大厦都为之震动的冲击,克丽丝蒂却丝毫不为所动。晚礼服像是有生命似的蠢蠢欲动,将缠绕在自己身上的布撕的粉碎。



恢复了自由的克丽丝蒂飞了起来,重新向着七那滑翔了过去。



波奇往空中一跃,缠在脚上的白布伸展开来他是可以操纵某种矿物纤维的特殊型附虫者,操纵织入某种媒介的布,正是他的战斗方式。



波奇!那个人已经不是赤濑川财团的董事长



对于秘书的制止,波奇并没有听进去。他平时温顺稳重的脸,如今就像发现了敌人的看家狗似的狠狠瞪着克丽丝蒂。



呜噢噢噢!



随着波奇的一跃伸展开来的布紧紧缠住了克丽丝蒂,他利用那橡胶似的反作用力猛地弹向高空。一瞬间飞到女人头顶上的波奇用他那缠着布的拳头对准羽毛帽子一拳打了下去。



克丽丝蒂一下子被打得撞向了地面。柏油路面碎裂开来,像发生地震似的周围猛烈的摇晃,大地轰隆作响,诗歌站立不住的摔倒在地上。



波奇落到了地面上,他毫不停留的向着那个地面上的大洞走过去。



但是!



少年的脸上一阵风云变幻。



洞穴中并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突然大量的黑雾喷散开来,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啊啊啊



悲鸣似的歌声,从七那旁边传来。



狂乱翻滚的黑雾一阵紧缩,七那旁边浮现出了克丽丝蒂那张惨白的脸。包裹在漆黑中的美女朝着七那伸出了双手。



但是下一个瞬间,异形的怪物忽然一口咬响克丽丝蒂的身体。



突然出现的虫朝着晚礼服的女人伸出尖锐的獠牙,守护在七那身边。被巨大的虫的力量所迫,克丽丝蒂撞向了大厦的柱子。



你们



秘书回过头的地方,黑色的轿车上走出了好几个少年少女。他们是和波奇一样的附虫者护卫他们绝对跟从首领波奇的行动,没有丝毫犹豫。



但是一个附虫者唔!地一声脸上一阵扭曲,倒在了地上。



像是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从克丽丝蒂所在的柱子传来。缠绕在礼服周围的黑雾浮浮沉沉,紧紧包裹住咬着女人身体的虫挤压着它的身体。拥有坚硬外壳的虫在一声声的碎裂声中被压得粉碎,体液四散喷了一地。



克丽丝蒂缓缓飞起。



啊啊啊啊



大厦周围充满了黑雾。!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不好得预感,波奇突然朝后退了开来但是哐啷一声停止了动静。



一只手抓上了少年的脚。



黑雾中伸出来的手漆黑黑的,就像人体模型似的僵硬不堪。白布立即缠上了它想要把它扯下来,但那只手上的力气惊人的大,竟是紧紧的抓着少年的脚不松开。



啊啊!



其他的附虫者们也都遭遇了同样的情况。虽然只有诗歌发出了一声尖叫,但是大锹和其他的附虫者们也都被黑色的手抓住了手脚。



克丽丝蒂悲鸣似的歌声响起的同时,头顶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鸟的羽毛似的东西静静的停在空中,然后那锐利的一端朝着七那直刺过来。



突然波奇猛地挣开了那黑色的手,纯白的布包裹住七那保护着她。



但是克丽丝蒂的羽毛朝着白布发动了攻击。它们像子弹似的穿过布,继续向着七那逼近。



一阵冲击骤雨般的倾洒在入口处。巨大的海啸般蜂拥而至的破坏力极强的暴风横扫过七那周围的一切。



哇啊!



恍恍忽忽。



呆呆抬起头的七那眼中映照着的,是一片鲜红的血。



波奇全身扎满黑色羽毛,扭曲着脸抬头看着克丽丝蒂。



挡在七那前面用身体替她接下了所有的羽毛,直贯穿了他的整个背部。甚至大概是被自己的白布切断的吧,被黑色的手抓住的一只脚,自膝盖以下空空如也,碗口大的伤口血流如注。白布缠上了他的脚为他止血,一层层的缠绕起来形成了一只假脚的样子。



咚的一声。



波奇的手搭在了七那肩上。



什么也说不出来。少年甚至说不出快逃这样一句话。



身负致命的重伤,被七那赋予看门狗一职的少年仍然对着克丽丝蒂大吼一声。



噢噢噢噢噢!



大量的血从嘴角流下,波奇向着克丽丝蒂挥出了一只手。伸展开来的白布缠绕上了女人,借助那牵引力波奇朝着克丽丝蒂怀中直直的撞了过去。



七那被波奇猛得一推向地面倒了下去。



眼前一片血沫飞溅。七那的护卫不惜被黑色的手抓下血肉,挣开了束缚呐喊着跟在波奇身后。



一道白色的闪光迸裂开来。



大锹使得水蒸气爆炸开来,将束缚住自己和诗歌的黑手弹飞了出去。



可恶!快逃!



丁屋二兵卫抓住了抬头看向空中的七那。胆小的少年一边因恐惧而扭曲了面庞一边死命拽起了七那。



诗歌,和他们一起走!



大锹边向着克丽丝蒂走过去边喊道。



要向着七那跑过去的诗歌担心的回头看着大锹。



大锹!



困住她。



脱去了外衣,从衬衣上解下领带,大锹笑着说道。



反正你会这样命令的,不是吗?!



诗歌一副要哭的样子。她紧紧的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七那!站起来!



七那!



二兵卫与跑过来的诗歌一起摇晃着七那的身体。



一枚卡从被晃来晃去的七那怀里掉了出来。那是圆桌会的会员卡,七那一直贴身收藏着的。







漆黑的底色上印着金色的硬币,还有镶嵌着的宝石和壹拾贰的字样。



向着象征光荣的卡片,七那伸出了手。



可恶!



七那的手没有抓住它。二兵卫骂了一声,硬是把她扛到了肩上。



七那、诗歌、二兵卫三人离开了赤濑川大厦。



啊啊



七那抬起头,向着落到地上的卡片伸出了手。



她眼前又一次出现了受到羽毛攻击的波奇的身影。



一马当先冲入战斗的波奇双腿跪在了地上,像慢镜头回放似的慢慢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



七那的脸扭曲着,向着逐渐远去的那个情景一直伸着手。



扑哧一声破碎了的泡沫的对面



所有的一切都从七那的指间掉落。



3.02Theothers



和那个叫做立花利菜的少女相遇,是一个社交界的晚会上。



咚的一声,什么东西打在了背上,一身正装的宗方回过了头。



对不起。



看着眼前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抬头看着自己的少女,宗方心想,这真是个美丽的少女啊。



应该还是小学高年级的学生大小吧。长长的头发柔顺光亮,面容比常见的明星还要漂亮,身穿一件合身的连衣裙。



没受伤真是太好了。



之后女子的行动,只有宗方才能理解。



首先回头看着会场。那视线的一端,是个像是在寻找什么的青年人,看上去像是在找人。



少女似乎想要靠近宗方,却又停了下来。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像是要朝青年的方向走了过去。



醒悟到她做如此举动的意味,宗方走到了少女跟前,挡住青年视线似的将少女藏在了背后。青年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一副困惑的样子又走远了。



这样可以了吗?



什么?



回过头笑了笑,小淑女开始装傻。



你想要躲开那个青年。只有藏在我身后,就可以了但是你又想或许会给我添麻烦是吗?所以又放弃了。



谢谢,宗方槐路先生。



少女的态度很爽快,即使被看穿了也只是微微惊讶的行了个礼。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没有,父亲曾经告诉过我一些这里的人的事情。



什么啊,我还以为是自己比较特别呢。



我可是很擅长记住别人的长相和名字,虽然学校的笔记背诵很差劲。



虽然在这种地方被人故意开了玩笑,但这一招对这个少女好像没有什么用。



应付过他的话,少女伸手去取桌上的料理。



在你吃饭时真不好意思,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我叫立花利菜。



我以为你会问我的名字,不是吗?



不,正是如此原来是立花家的小姐啊,长得真像你父母。



听完这句话,利菜明显的皱了皱眉。她突然一脸孩子气的表情,吃东西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好像说了什么让她心情不好的话了。



立花家的情况宗方也是知道的,他和作为入赘女婿的现任家主还有他的妻子都有过往来。刚才的那个青年就是立花家的仆人或是什么人吧。



这样看来,实际上眼前这个少女真是继承了父母所有的优点甚至让人因为那样的完美而产生一丝不安。



令尊是怎么评价我的呢?反正不过是随口一提吧?



少女一瞬间有一些犹豫,像是很难为情的开了口。



不要相信其他人。不要和那个男人扯上任何关系。



服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能看透我,真不愧是立花先生啊。



这是真心话。



当时的宗方没有敌手。



他在生意上极为成功,短时间内就积聚起了一大笔财富。在这个业界财富越多就意味着敌人越多,但这点常识却惟独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要说为什么,因为不管是谁都是他的朋友。



即使是有敌人,宗方也决不会和他争斗,而是会为对手准备别的赚钱的机会,尽量避免对决,防患于未然。同时在做了很多事后,在那家伙本身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将宗方当成朋友了。



他的身边没有敌人,有生意一起做,有钱大家赚



在这样说着的时候,周围已经尽是宗方的朋友了。



他们与宗方这个朋友一起自由行动。扑向已确定好目标的生意,代宗方处理纠纷,同时获得的利益则由落入了包括宗方在内的留下来的家伙怀中。



等到意识到时,已经不是做不做的问题了,因此不论谁牺牲了,都没有办法停下来。如果不想成为宗方的替身只有不与他扯上任何关系。



我也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我叫宗方槐路。



这我知道。你好你是一个人吗?



是啊,这把年纪了还是单身。一直没有美好的邂逅啊。



说谎。



宗方从不缺乏与异性的接触,当时不乏有许多女人自愿陪他,但是他既不愿带她们出现在这里,也没有结婚的打算。若是自己结婚组成家庭的话,也必定是十分美满的吧虽然这么想,但是却没有这样去做的理由。



是的,当时的他甚至并不认为家庭这种关系是一种特别的东西。



是吗。看着很受欢迎的样子,还真是可惜呢。



不知道为什么,被小孩子这么一恭维,真是心痛啊。不要用这种措辞好吗,小孩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好了。



那你和我保证不会告诉我父亲,不要破坏这里这些人心情地说给我听。



对着终于露出了孩子似的笑容的利菜,宗方和他约定。



之后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



虽然是与年龄差距很大的孩子说些奇怪的话但是宗方无法忘记那时的快乐。



就像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尽情畅谈了一翻似的。准确说来,那之前他还没有一个处于平等位置上的朋友,若真有的话应该就是那种感觉吧。



所以利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感到喜悦。



我们是朋友了。



利菜一脸孩子气的说道。



朋友?



因为宗方先生一脸这里不是自己呆的地方的样子。虽然看着周围,却像是忍受着无聊微笑似的。



虽然不怎么有趣,但为了让周围的人安心还是欢闹着用沙子造城堡,是这样的感觉吧。其实是想拆掉公园建一座真正的城堡,自己明明可以那样做,可还是要在心里对自己说守护这个公园的和平可是我,并为此而得意洋洋,是这样吧?



虽然是毫不留情的批评实际上正是如此。



其实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却也没人是他真正的朋友。没有美好的邂逅,在这种意义上或许是真的吧。



唔,真的就是那样。但这可是秘密啊。



我们都有自己的秘密了。这样就扯平了。



你还有其他的住处吗?



我至少不喜欢现在的家,很讨厌。



是吗?



虽然不知道其他还有什么地方,也就是平常去学校吧。如今虽然也去,可是都不会和朋友们聊天、购物吃东西什么的了。



想要过平常地笑,平常地玩闹的学校生活



这时的这句话,很久以后利菜要追着郭公去樱架市时也说过,那时宗方提议说:既然这样,那就像平常一样去学校吧?不过这已经是好几年后的事了。



总之都是对现在的状况不满,所以就是朋友了。



朋友嗯,朋友啊。



宗方喃喃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



朋友。



至今为止他有很多的朋友。



但是这个词从利菜的口中说出来,却好像有另一种含义似的。那是因为以前的那些所谓朋友对于他来说,有或没有都是无所谓的吧。既没有任何共同语言,也不认为他们是必需的。



但是被利菜称为朋友却是前所未有的舒心。



有生以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虽然年龄还小,却是个很靠得住的人。在看透他的本性后,她说他是和自己同样的人。



啊啊,难道自己至今为止都是孤独的吗



到了这个年龄,才注意到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至少,利菜成为了他的朋友。若是意识到自己没有真正朋友的话连那么简单的事都没有发觉到的自己也太可怜、可悲了,或许会失去生存下去的希望。



朋友之类的这可是第一次,感觉还不坏



是吧?



年龄也不小了却仍然笑得浑身打颤的中年男人,与自豪地挺起胸膛的少女。



什么时候一起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堂吧。



现在想起来,那时宗方就已经沉浸在那个少女的魅力里了。



那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



她成为了附虫者,和很多同伴一起与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抗争,以为自己什么都能做到。



可是她还是失败了。



利菜得到这样结局的原因,正是因为她太完美了。



每个人都依靠利菜,而她也接受一切。但是即使如此她却没有依靠过任何人,她一肩担负着附虫者们的期待,拯救他们于水火。



宗方失去了他比什么都重要的朋友,灰心不已。



但是他被一个叫做大锹的少年带了回去,为了虫羽的复兴而努力。



让诗歌成为首领,至少也是一个希望。就连完美的利菜也没有做到,所以这次他们舍弃了完美,而是由这个拥有弱点的少女来引导他们。



从今以后虫羽会得到重生吧。



对于过去的朋友,也算是一个补偿吧。



这样慢慢的,终于可以做自己应该做的事了。



其他任何人都不行,必须是自己亲自来做。



为了立花利菜这唯一的朋友,宗方槐路有责任那样做。



赤濑川大厦的入口处被一片寂静包围着。



地面被炸得破败不堪,好几层楼的窗户玻璃全部破碎。倒在地上的数名少年少女,是赤濑川七那的护卫。他们全部成为了缺陷者。只有一个人,那个叫做波奇的少年死了。



看着眼前这一片凄惨的光景,坐在轮椅上的宗方槐路开了口:



这,就是惩罚吗



原以为不过是稍微惩戒一下,没想到竟然会夺取谁的生命。



那个叫做克丽丝蒂的女人已经不在了。在要追赶七那等人的时候被大锹咬住不放,现在应该是换了战场在哪里继续战斗吧。



交不出钱的人,要以生命为代价来偿还吗?



虽说是预想之外的牺牲,却也是自己的行为所造成的结果,罪孽由自己来背负。



宗方一开始就打算赌上自己的生命,也有同阻碍做斗争的准备。



他和赤濑川七那的不同,就在这里。



这个拍卖会不是游戏



他不认为虫的起源是这样轻而易举就可以到手的。



赤濑川七那的投标现在就算是无效了吧。



宗方看着站在旁边的异形的拍卖人。



按照传统的规则回到上一个投标额,我获得了中标的权利。



宗方从怀中拿出圆桌会的会员卡。



不应该存在的,是十三个圆桌会会员



宗方在很久以前就得到了它。



虽说是圆桌会,但如今有一半构成成员也不过是只有金钱的蠢货而已。



要么就是资本家的子孙,要么就是仅凭一时的好运偶尔灵活运转资金的幸运儿,对这样的他们示好真的很容易。



圆桌会所做的重要决定,是依据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设置至今为止不存在的第十三个席位的提案,被宗方拉进来的朋友们轻易通过。



请宣布我中标了。



宗方对沙扎比说道。



他为了探知虫起源而接近圆桌会,这并不是恍谎话。



圈地运动、泡沫经济、范式转换这些十多年前的经济动荡与那有密切关系,这一点也没有猜错。



而且在加入圆桌会的同时,沙扎比这个拍卖会就出现了。虽然不知他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但他好像知道宗方正在调查虫的起源。



他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得知了这个存在。



是确实存在的。



而且圆桌会庞大的会费,好像就是为了隐瞒它的存在。都被用到了瞒过众人的耳目,同时也不能让特别环境保全事务局发现而将它封印上。



但是事实上,知道这些真相的人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他们清楚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甚至如今也是圆桌会的成员,是这当中少数真正有实力的人。



至今为止一直隐藏得很好得,如今却被沙扎比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擅自当作商品拍卖。虽然他好像也邀请了其他的圆桌会成员参加这个拍卖,实际上却很可疑。在宗方看来,他是想抢在圆桌会之前下手。



很遗憾



沙扎比仍是一副谦卑的态度,弯着要更加恭敬的行了个礼。



一旦宣布退出,这一轮的拍卖就要重启一次,再一次招募新的投标者



你说重启?



宗方的脸扭曲了一下。



真是不管哪里都要被金钱玷污啊寻找新的竞争者,难道还想要抬高价钱吗?



我作为拍卖人只是按照规则来执行



赤濑川七那,两个人都不在了。



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引进圆桌会,是宗方的打算。



他一开口,拥有圆桌会末席的男人就轻易的答应了。或许是信任要一起击溃赤濑川财团的同伴吧,或者是打算走运的话连宗方的资产一起夺过去。按照计划,宗方假装被他绑架了。



他知道赤濑川七那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想与宗方取得联系。她大概是被宗方的失踪事件勾起兴趣了吧,加上又有留给诗歌的线索,七那成功的干涉了圆桌会。



而且她还救出了宗方,并成功加入圆桌会获得了拍卖会的参加权。



为什么要这么拐弯抹角的



会陷入这个拍卖会的蠢货,即使在全国,除了那女人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这正是宗方要将七那诱进拍卖会的原因。



对于那个可以称得上天生做生意料子的少女,宗方并没有小看她。



可以说从一开始他眼中就只有七那。即使拍卖开始,圆桌会那些胆小鬼也一定会退缩。而其他的富豪中也没有人知道的价值,即便是有,也不是像圆桌会那样的强劲对手。



只有赤濑川七那。



那个女人注意到了宗方的动向。在他准备投标的时候,由资金的流通嗅到了某种气味,同时注意到了拍卖会的存在。



他还知道那个女人和附虫者关系很密切,如果她参加拍卖的话就会成为宗方的对手,而资产不如她的宗方就会败北。



所以他才会引导赤濑川七那参加拍卖。



被她从伪装的绑架中救出,故意欠她个人情借此将七那引诱进同伴的陷阱。由此,他成功的从她的黑名单上消失。



我也没有和赤濑川私下商量过。若是对现在的价钱不满的话,永远都不会有人中标。



没有和赤濑川七那联手是因为怕她抢先一步下手。他的总资产少于七那,不管怎么说中标权都在七那手上。那样的话七那就很有可能独占,如此宗方就不能将弄到手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宗方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前都没有变过,他不过是按照自己本来的方式在做生意罢了。



他除了真正的朋友立花利菜以外,谁也不相信



是的宗方槐路先生给足了价钱这也是事实这是最后的确认若是再没有竞标者的话,那就由宗方先生获得中标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