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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 2)



「比尔,井森有没有乖乖照你告诉他的去做?」斯居戴里呼唤忠诚的蜥蜴。



「当然,斯居戴里女士,井森都乖乖照做了。」



斯居戴里满意地微笑。



另一方面,多塞麦耶坐立难安地皱着眉。



「为什么我得被你带到这种狭窄的地方?」



「法官,不希望我们在府上商量的,不就是您吗?」



「女士,话是没错,但我实在想不出得被带来这里的理由。」



「我会好好说明。在此之前,容我介绍这里的居民。首先,这名年轻人是我养女的长子,奥利威‧布留森。」



「您好。」奥利威似乎是个诚恳的年轻人,他向多塞麦耶伸出手。然而,多塞麦耶不屑地哼一声,丝毫不肯理睬。



「这位小姐是奥利威的未婚妻,玛朵容‧加迪亚克。」



玛朵容轻巧可爱地点头致意,多塞麦耶仍无动于衷。



「最后是玛朵容的父亲,雷内‧加迪亚克。」



「哦,你就是知名的金匠雷内‧加迪亚克!」不知为何,多塞麦耶反倒被加迪亚克打动。



加迪亚克目不转睛地盯着多塞麦耶,「您戴着一顶奇特的假发。」



「你是指这顶玻璃假发吗?」



「别用这种玻璃的假货,我可以帮您做一顶金子打造的假发。怎么样?要不要?」



「唔,你出于兴趣,要帮我做一顶吗?」



「才不是。这是我赖以维生的本事,我收取相应的酬劳。」



多塞麦耶摆摆手。「那就算了,我挺中意这顶玻璃工艺品。」



「看来,大家都打完招呼了。」斯居戴里开口。



「女士,你到底想怎样?」多塞麦耶问。



「跟平常一样,我要召开追查凶手的会议。」



「这些都是局外人。」多塞麦耶毫不掩饰心中的不悦。



「是啊。」



「为何要告诉这些家伙搜查上的机密?」



「这起案件的机密搜查阶段,可视为结束了吧?毕竟已出现牺牲者。」



「展开搜查后出现两名牺牲者,你总有责任感了吧。」



「从我展开搜查起,只有一个人遇害。」斯居戴里反驳。



「女士,你该不会认为一个人就不构成责任吧?」



「法官,当然没这回事。」



「我跟那边的动物说过……」多塞麦耶继续道。



「你说的动物,是指这只蜥蜴吗?」加迪亚克问。



「屋里像动物的,也只有那家伙吧?」



「但这家伙不是动物。」



比尔开心地抬起头,「咦,你们不当我是动物?」



「这家伙才不是动物。」加迪亚克望着比尔,皱起眉。「他是虫子。」



「虫子?」多塞麦耶频频看向比尔。



「我不是虫子。如果是虫,会有六只脚。」



「那是昆虫吧?我知道你不是昆虫。」加迪亚克说。



「可是,虫子不就是昆虫吗?」



「虫子的原意,是指人、兽、鸟、鱼、贝类以外的动物。昆虫不过是虫子的一部分。人是指人类,兽是指人类以外的哺乳类。鸟、鱼、贝,你应该知道吧?依这个分类法,贝类以外的软体动物全是虫子。」



「那我是什么虫?」



「动点脑筋马上就知道,你是爬虫。」



「原来如此。」



「你知道蛇可写成『长虫』吧。说起来,蜥蜴两个字,原本就属于虫部。」



「这样啊,真是上了一课。我不是动物,而是虫子。」



「知道就闭嘴,你这个虫子!」加迪亚克痛骂。



「父亲,别说这么过分的话。」玛朵容开口。「这只蜥蜴听得懂人话,不适合用动物或虫子之类侮辱的言语称呼。」



「我才没侮辱他。他就是虫子,我只是使用正确的称呼。跟称呼人类为『人』没两样。」



「但『虫子』这种说法,带有侮蔑的意思。」



「玛朵容,算了吧。」奥利威劝道。「父亲说的是他的逻辑,只要我们当比尔是朋友就没关系。」



「虫子是朋友?少说蠢话!」加迪亚克举起手杖,就要朝奥利威挥下。



「加迪亚克,住手!」斯居戴里语气强硬。「奥利威是我的家人,也是玛朵容亲近的人。比尔则是我重要的朋友。」



「蜥蜴是女士重要的朋友?很抱歉,但开玩笑也该懂得分寸!」加迪亚克嗤之以鼻。



「加迪亚克先生,我在处理一桩命案,忙得不可开交。」



「看起来的确是。」



「等这桩案子解决,或许我就有空调查附近发生的强盗杀人案。」



「请自便吧,为何要特地告诉我?」



「没什么意义,只是想跟你说一声。」



「我到底得跟这群低俗的人待多久?」多塞麦耶一脸厌烦。



「在我说明结束前,他们会继续待在这里。」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我要他们当证人。」



「什么证人?」



「就是我现在要证明的事。」



「既然女士能证明,就不需要证人了吧?」



「我想证明的内容,在性质上只能证明一次。我希望他们参与唯一的一场证明,见证我的成功。」



「真是大费周章。」



「因为这桩案子,是透过出乎意料的精巧诡计与误会累积而成。要是想解开纠结的纤细丝线,会需要更细腻地运指吧?」



「我同意这一点。但毕竟只是个比喻,这桩案子又不是纠结的丝线。」



「当然,比喻和现实完全不同。不过,一针见血的比喻,有助于理解现实。」



「你的长篇大论就免了,快点进行证明吧。」



「那是自然。」斯居戴里应道。「比尔,井森都乖乖照我的要求去做了吧。」



「跟我刚刚说的一样。」



「法官,比尔说的话是真的吗?」



「是啊。你是指分析坑洞血迹吗?我搞定了。」



「只有这样吗?」



「什么?」



「井森还拜托您一件事吧?」



多塞麦耶没回应,默默望着斯居戴里。



「法官,怎么了?您不懂我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