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是无功而返，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下来，茶馆老头子身上的嫌疑，也许还不能说是嫌疑，应该叫做问题越来越大，这时候我想到了张天洪，更想到了‘鬼绦’。

如此周折之后可以证明张天洪之前看到的‘鬼绦’应该不会有假，只是后来被老头子做了手脚。

其实到这会儿三个被害者本身的死亡侦破已经不再是主要目的，如果仅仅为了他们还不会动用如此大的物力人力，更多的是背后，秦铁明组建灵案组的初衷恐怕也并非仅仅是破案，还有着更多更大的责任，所以‘鬼绦’才是整个案子的重点。

当然两者都是相互关联，只要能摸清‘鬼绦’始末，三条人命案也基本就破了。

所有的问题都指向茶馆老头子，可连秦铁明都拿不下，更别说别人了。

突然觉得自己从案发到现在，一直都像无头苍蝇般四处瞎转悠，却根本没有任何关于案件的实质性进展，原地踏步而已，自己的思维也很混乱。

‘浪奔…浪流…’

电话响了，是县局肖队长。

“乔组长，我这边没有秦领导的电话，有些信息需要汇报一下，关于李生的。”

“好，你现在在哪儿…”

天已经渐渐黑下来，刚和秦铁明通过电话，他让我先自己处理，抬头望天，离案发二十几个小时过去了，希望别等到下一个天黑还像现在这样无绪。

我兑现了对夏晓晓的承诺了，和肖队长见面选择了一家之前路过的饭馆，艾文丽还去把莫秋接了过来，至于孙东生和张天洪，这俩人好像有其他安排离开了小镇，要了个包间，也算特殊一回。

肖队长一进门就从包里摸出一沓案情资料，厚得看着都脑袋疼，可以看出肖队和弟兄们今天的工作量，的确辛苦。

“乔组长，这只是目前的资料，大多没什么问题，但我还是带过来给几位市局的领导看看，说不定有我们看不到漏掉的地方，另外是这样，我们发现一个比较异常的事儿，不知道对案情有没有什么帮助。”

“肖队长辛苦了，先坐下，喝口水再说，一会儿我单独为你点一盘这饭馆特色火爆肥肠。”

我提着茶壶给肖队倒满，指了指墙上的菜单说道。

“不用、不用，乔组长到我们这来，应该我来尽地主之谊，我来、我来！”

肖队见我倒茶，站起来连声感谢。

“肖队，你可能不了解我，都是自己系统的人，咱不浪费时间客气，坐下就吃，吃了就走，结账的事肖队就不用操心，客气就见外了，直接说吧，你们发现了什么，这才是我们大家关心的事。”

“对对，这是正事，情况是这样……”

看得出这肖队也是耿直人，没再去过多客气，很快将情况说明。

肖队所说的情况的确比较特别，是关于李生的性取向问题，根据调查，李生从下来小并不存在性取向问题，直到二十几遇到一个女人，中间存在很复杂的家庭因素，最终没能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后来在父辈的安排下。娶了现在这个老婆，抵触情绪导致他对女人不再有什么兴趣，反倒对男人…

“不应该是这样！”

“什么？”

我脑子里闪过一念头，嘴里不自觉的冒出这样一句。

肖队以为我对他刚所说的有异议，又没搞清状况，面带迷惑的回了一句。

“不是，肖队，我不是说你，我是说李生，兄弟们调查回来的资料没有错，李生的性取向有问题，不过这原因…照片…艾文丽，你包里的那几张照片。”

照片放在艾文丽那儿，不用拿出来，都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

“对，都是男人，照片上都是男人，李生也喜欢男人，也就是说李生和照片上的人之间…”

“对，这是方向，肖队，先坐下，先坐下，边吃边再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做什么！”

实际上心思都没在饭上，所以时间没用到半小时。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一行人已经再次站在李生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