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取向问题

艾文丽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尽可能让夏晓晓不去多想，秦铁明回来了，都很期待会有什么收获，开门上车，秦铁明在沉默，所有人都盯着他。

“莫秋，左南这名字你听过没有？”

得到莫秋否定的回答后秦铁明再次沉默下来。

“茶馆老头子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你们要不要听听？”

没有人不愿意，秦铁明也并没有去在乎我们的反应，眉头锁着，似乎已经沉于自己的思维之中。

“是这样…”

再次开口已经是一两分钟之后，秦铁明开始复述茶馆老头子的故事。

而这个故事的一开头就让我们惊讶，原因在于这个故事就来源于之前莫秋说过的那一席话，只不过时间被推到几百年后的清末时期。

简单点说就是这个时间点国内腐败，列强侵华，消失数百年的黑白双脸重现川地，干的事俩字来说明，就是――杀人，当然杀的人却都不是什么好人，基本上都是些卖国求荣，或者是霸强一方的恶人。

而且这些被杀的人都会‘尸骨无存’，因此在整个川地都老百姓嘴里都流传着他们的善行。

如此一段时间后川地就出现了官民同心现象，这在当时的国情下实属罕见，川地也在这些年得到了一定的休养生息，间接对后来的日本不敢到川地作恶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当然，这些说法无法得到历史证实，也用不着我们去证实，我们现在需要关心的是黑白双脸的情况，茶馆老头子告诉我，黑白双脸在１９４２年突然就消失了，你们有没有想到什么？”

１９４２这个数字对现在的我们来说非常的敏感，我明白秦铁明要说什么。

“不会是去了河南吧？”

艾文丽一句话点明了车内所有人的想法。

“老头子没说，不过按照目前我们所了解的来理解，应该是这样，我追问了他为什么后来这两张脸谱又会落在这样一个小小的茶馆里，他说不知道，不过应该说了谎。”

旧茶馆，丰都碑，黑白双脸，‘鬼绦’，随着一个个名字的出现，我有了一丝丝感觉，想要捕捉，但很快又消失了。

“夏晓晓，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铁明发出惊讶声，看来他也是普通人，也会因为自我沉思忽略周围。

夏晓晓点点头，表示刚到，秦铁明还想说什么，却没有出声。

“那正好，夏晓晓你和乔诚还有艾文丽一起去找到镇上年纪较大的一部分人，彻底了解清楚这茶馆的历史，以及这茶馆曾经有过的主人，我这边要着手准备了，越来越有证据证明‘鬼绦’的存在，这事开不得玩笑，茶馆还要继续封锁，应该还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秘密。另外也请肖队带上部分县局的同志，彻底查清楚李生所在的川剧团中每一个人的背景，从小开始，这案子有针对性，他们身上应该还能挖点东西出来。”

秦铁明部署完毕，车门一开，各司其职，镇子不大，但也不小，好在我们这组的对象并不是所有镇上居民，镇派出所汪所长带来户籍资料，六十岁以上的都被我们挑了出来。

工作以茶馆为中心展开，具体细节不再说，两个多小时之后，户籍资料上所标注的人基本上已经找到，但结果不太理想。

总体上说，老茶馆的存在都知道，但让这些人具体说说茶馆历史却像统一了口径一般，谁也说不清楚，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很久了，我懂事的时候那茶馆就在。

一开始我们还抱有信心，茶馆历史不知道，茶馆里曾经的主人总有人知道吧？哪知道结果更让人失望，别说原有主人，就连现在这个茶馆老板大家都不知道真名是什么，大家都叫他古老头，十几年前来到这里，并开了这家茶馆，在这之前，茶馆一直都是处于空闲状态。

我们又去镇土地所了解了一下这茶馆的具体情况，结果更令人吃惊，土地所没有茶馆的产权记载，居然是无主地。

有个土地所的老干部倒提供了一个信息，二十几年前镇政府清理土地资源的时候曾经清理到这家茶馆，当时还一度准备在这里建新的政府办公楼，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开始闹鬼，周围的居民半夜都能听到鬼叫声，当时决策的一把手还在一夜间暴毙，后来越传越邪乎，加上换领导，这地方也就搁置下来。

直到十多年前古老头租下这里开茶馆，从此再也没有听说过闹鬼，镇上的人也渐渐淡忘当年那件事，不过古老头子一直都有个规矩，无论来茶馆的人在干什么，六点准时关门，而且关门之后古老头也从不出来。

曾经有年轻人想半夜进去看看古老头搞什么鬼，但被猎枪直接赶了出来，老头子真敢开枪，后来就没人敢再去了。

“可就是这样，老头子的茶馆生意也从来没差过，你们说奇不奇怪？”

这是知情老干部的原话，我们无法解释，毕竟我们也觉得奇怪。